又见铭种“吴淞鸽”

admin 2周前 (02-16) 阅读数 4 #鸽闻快讯
  吴淞,又称汪种。一个中国鸽史上不可跃过的一页,这个品系见证了老一辈中国鸽友自强不息,自力更生,洋为中用的创造精神。

  上海,一个中国鸽文化浓密且发达之地,在这块繁华之都的天空中,依然飞着古老的鸽群,这块土地也曾创造了李种,中国西翁,吴淞等等当年烩制人口的赛鸽铭种,无疑,吴淞是这些品种的佼佼者!

  前几日到上海办事,与一客户的闲聊中得知其叔父爱鸽如命,至今八十多高龄还养着一些鸽子愉渡夕阳。趁着午息的两个小时时间,我通过客户的介绍在征得老人的同意后在上海这个大都市七拐八绕的走进了一个弄堂,从路面石条上斑驳的痕迹来看,这是一条老弄堂了,在迷宫一般的弄堂里,我随着客户的脚步穿梭而行,终于,来到了一座石库门前,同样的斑驳,同样的老态龙钟,石库门里住着几户人家,我踏着吱吱的木制楼梯,来到了石库门里一间靠南的房间,开得门来,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坐在一把竹椅上,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见我们来到,老人从椅子上蹒跚而起,从迟缓的动作可以看出岁月对老人身体无情的蹉跎,这个年岁的老人应该是历经沧桑了,老人不讲普通话,正宗的一口上海话让我无所适从,还好,客户这时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当起了翻译。

  从不懂鸽的翻译口中得知老人从孩童时就开始饲鸽,从最初的小青毛,大鼻日本鸽到后来的林林种种的鸽子,育鸽七十载从末间断,可以说是一部上海陆空鸽史发展的见证人,老人断断续续的谈吐不断被咳嗽声打断,看来老人的身体不是太好了,在时断时续的交谈中得知老人是最早的一批鸽会会员,在交谈完后,老人起身把我们带到房子靠北的一扇门前,打开门,原来还有一个较大的露台,在露台的左边,一间约两个平方,高约一点七米的木制鸽笼静静的立在那里,从同样斑驳的笼漆上可以看出它的棚史,与老人一样,历经桑沧,笼中的鸽子不多,十只左右,清一色的雨点,是不黑也不亮的中雨点,体型大都偏小(后来得知全是近十来年的近亲相交产物),特征明显,一致的小圆头,细尖嘴,小毛脚,从笼外观察,十只鸽子很机警,气质独特,特别是几只老鸽,气态沉稳,落落大方,一股众使百万终成将的气势透出一棚的灵气和霸气,老人打开笼门,走了进去,他熟练的捉鸽技术与他蹒跚的脚法显得很不一致,也许只有鸽子才能对老人产生年轻的感觉吧!

  从老人手中接过一只只似曾相识的鸽子,十只鸽子大都如同一模子出来的一样,只是雄性的头大一点,嘴缘粗一些,特别是哪十双差不多一样的猪肝色的砂眼,在粒粒饱满的暗红色面砂映衬下,紧紧干老的底砂陪衬下,一道道粗粗的扣线好象是用无比锋利的尖刀刻在了如石磨盘的碳底阿尔赛上,可能由于鸽龄的原故,瞳孔周围的内眼扣也是明显无比,粗润且弯曲,如荷叶边一样紧紧的围着漆黑的瞳孔,整个瞳孔的晶体膜上透出一股紫色的气来,看到这里,心中一惊,上好的吴淞鸽,精品的吴淞鸽,多年末见的绝代吴淞鸽。我这双握鸽无数的手不知咋的有点抖动起来,不知原由。只觉得好似见到了故人一般,心情无名的激动了起来。吴淞鸽我看过不少,包括从汪顺兴棚中流出的原种鸽,但与老人这一棚能相提并论的吴淞鸽却稀若凡星,了了无几。

  看完鸽子,回到屋中的桌旁,老人继续述说着他的鸽子,从翻译的口中,证明了我的猜想,老人在历经众鸽的迷惑后,最终情定吴淞,在八十年代起就专饲吴淞,由于自家地势条件所限,出鸽子不多,但从几只奖牌和奖杯上可以看出当年的辉煌,特别是外援的鸽子,更特别是支援到云贵川一带的鸽子,从墙上的面面发黄的锦旗中就可窃见一二,交谈是困难的,但鸽痴却是无隔的,从老人的手式和我的手式中,我们依旧如朋友般的交谈着,只是众多的鸽子术语倒是难为了充到翻译的客户。老人对现在外界的鸽事已了解不多了,由于身边没有爱鸽的晚辈,加之行动不便,基本对现在的鸽事不知所云了,抱着一棚当年辉煌的吴淞名种,还是透出无比的自信,无比的豪情。我不忍心让外界的鸽事打扰老人晚年的愉鸽情怀,不愿将现时的鸽态告诉老人让他感伤。我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老人当年的饲鸽,选鸽,育鸽方法。看着老人热情和激动的语态,我怎好打断一个老人的述说。人老隔世十余年,不知鸽界早变迁。

  二个多小时的交谈,如同让我经历了一个鸽史的沧桑,一位老人的养鸽感怀,临走时,老人步履蹒跚的起身相送,当他从棚中拿出一对珍爱的种鸽相送时,我迟疑了,在无法用言语解释的情况下我婉拒了老人的好意,不是俺嫌弃,依我目前的条件和目前的养鸽环境,我是怕无法用良好的饲喂条件来饲养老人花了半辈子心血爱育的的良鸽,在此一谈已是我鸽涯生中的幸事,怎敢再赊望其他。也许是我与此鸽无缘吧!临走,只能祝福老人的身体能长寿,老人的爱鸽能健康。走下楼来,在斑驳的石库门下向老人的露台望去,老人正站在他的鸽棚旁,细细的看着他的鸽棚,细细的端详着他的爱鸽,细细的沉思着。借着太阳的光照,我向老人挥了挥手,老人面带笑容,也朝我挥了挥手。借着阳光,看得出老人对年轻的向往,对当年的思忆。

  走出石库门,老人的侄子高兴的对我讲,他的叔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健谈和高兴过了,自从老人的风湿在十年多前严重后就鲜少出门,鲜少见客,鲜少高兴了。不多的愉悦只有在和几位老友谈到鸽子和看到他那一棚鸽子时。

  吴淞,曾经让我魂牵梦系的名种,在这一天我看到些吴淞中的精粹并举手可得的时候却与它擦肩而过,看到老人由盛到衰的事世沧桑,看到老人守护半生的吴淞名系,我无从适从的感伤了起来,我在问自己,我守护的爱鸽,何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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