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惬意
雪,纷纷扬扬地飘了一天,到下班的时候渐渐停了下来,走出办公室,来到街上,只是偶尔还有些不安分的雪花随风飘洒而过,冰冰爽爽地不时飘落在脸上、身上,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好喜欢这般清新的空气,好喜欢这般喧嚣后的惬意。
我一路小跑地来到地铁站,由于平常只是三点一线,(家-单位-家)已经不适应繁华突变的天津市了,七扭八道湾地,地铁-打车-走路,却把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多赶了一个钟头,真傻!我要参加二哥的66寿宴。提前向单位请了假,告诉老婆提前做好晚饭,以便可以抽时间接孩子,尽管最近我忙得要命,但一定要去!
二哥,忘了哪年和他相识,印象中,当时我还上高中,他正40来岁,风华正茂,他的女儿,当时恐怕还没上学。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我都40了。当时因为二哥住在七楼,鸽子养得不错,大家都叫他“七楼二哥”。
赶到时寿宴已经开始了,饭店里里高朋满座,我当然被安排到“鸽友”一桌,除了两个“年纪比我小的以外”,其他的都是二十年前相识的老面孔。说话间二哥前来敬酒,坐在我的身旁,他感慨万千,虽然二哥的女儿带给他一个富足又幸福的晚年,但顺着他的视线,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的一幕:记得也是个下雪天,别的同学,或是痴迷电玩,或是陪伴女友,放学后我便爬上了七楼,(我家住附近的平房)正好赶上二哥放飞,阴冷的东北风,零星的雪片,还有那份等鸽子的寂寞,天渐渐黑了,鸽子没回来……
后来二哥,给了我好的鸽子,二哥的给予是不图回报的,这种给予时时让我感到鸽友的温暖,如今二哥不再养鸽子了,但聊起鸽子、聊起那些往事,他依旧神采奕奕,他搬到姑爷买的新别墅去了,老房没卖,老鸽棚依旧无语地静候在老宅的楼顶上,只是里面一片寂静,再也没有往日的鸽鸣,没有厚厚的积粪,没有归巢的喜悦,没有失鸽的忧愁,但它永远默记着其乐融融的惬意,那份鸽友情、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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