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
又送走了一个季节,储存了这个季节赐予的粮食和记忆。但是幸福是不能储存的,所以当你身处幸福之中的时候,你就尽情的享受和欢唱。等到幸福成了记忆,就没有诱人的味道了,哪怕你说的绘声绘色,也不会叫人有感同身受的佩服,和仰视你的想法。十一点半下班到家,歪在那个叫沙发的座位上,一个劲地打盹。首长煮了一锅烂面条,催促我趁饿快吃。预计午休一个半小时,躺倒床上就开始胡云,一会梦见钓到小鱼了,一会梦见鸽子吐食,一会又在下雨,玉米都倒伏了。半梦半醒之中,听到首长开门关门,就是不愿意睁眼。感觉自己轻的就像羽毛一样,稍微的风吹就会飘起来。自己的躯体轻盈的在田野的空旷处,一会落在蒲公英的小伞上,一会穿过芦苇荡,一会又追逐着落叶,从枝头直到水面。
下午我慵懒的收拾好装备,去补种地头地脑。最近天气不好,南方又闹台风了,这次叫菲特。想我浙江的朋友。要是雨淋湿了被子没法睡觉,就来我家吧!太阳一点光芒也没有,可是不敢把鸽子放开,到处都是散落的包衣麦粒,鸽子吃了,开刀都不管用。临出门想嘱咐爹五点四十五放开鸽子,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农事鸟事家事国事,事事关心。在桥上碰到结巴大叔了,好家伙这会什么也别干了。就听他详细的诉说吧!
从三百公里比赛开始,讲到五百公里改时间。从他的鸽子不进窝,讲到人家飞好的鸽子是什么样的来历。从这次我应该训放还是贴报道条,讲到这不是十五块参赛费和五块训放费的问题。深入浅出,丝丝相扣,说的我口服心服。就是语速太慢,时间一分一秒的在他的话语中从我的工作安排中消失了。看看夕阳,和夕阳旁边的淡淡晚霞,我说:“明天送鸽子的时候,在说吧”。我要回家把鸽子放开,叫他们出来玩会。
爹和娘正用扒皮机,哗啦哗啦的扒玉米皮。我打开鸽子窝的门,扛起专用工具,去蒜地。转身对娘说:"停了吧,都快黑了”。在地里看见鸽群飞起来了,绕着房顶盘旋,哈拉拉的机器声还在响。
远远看见鸽子在暮霭中,一溜站在屋脊上,爹和娘都走了,院子里一大堆黄澄澄的玉米。我看着鸽子窝里已经很暗了,马上吹口哨,呼唤鸽子下来。几只老的飞下来,跌跌撞撞的进窝了。几只小的飞下来,没出落又飞上房,制造的气氛有点紧张。这麻烦了,在房顶这一晚上,风吹露打的。鸽子飞下飞上,进窝很不顺利。我的鸽子窝里没有灯,我连忙进屋拿了手电。坐在玉米堆上,给鸽子照着亮,吹着口哨。三三两两的,终于都进去了,吹的我腮帮子都酸了。
站起身,洗手做饭。儿子说还是熬粥吧,切上块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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